
从成田机场的Toyoko Inn出来坐地铁,如今已经熟门熟路,浅草方向的车,去往浅草,心中却没有什么渴望。也许是14天旅程的尾声,已经感官麻木身体疲乏,就连儿子都不再愿意负责单反相机的拍照工作。
浅草站出来,走不远处的大街边,便是浅草的地标雷门。这里也拥挤着很多游客,穿过雷门,汇入人流中,左右是旅游点常见的各种店铺,就像国内的寺庙周围一样。店铺所在的街道有个听起来高大上的名字,仲见世通。我们前面说过,通,就是大街。
浅草寺,是东京都内历史最悠久的寺院。山号为金龙山,供奉的本尊是圣观音,所以它的本堂就是浅草观音堂。观音堂前大大的红灯笼和旁边的宫灯,还有顶上飞天造型的壁画,都让人有刹那的恍惚。

在日本旅行,总是有这样的感触,似曾相识。无论是建筑风格还是文化习俗,多多少少都有我们熟悉的影子,有时是汉字,有时是古寺的飞檐斗拱,有时是建筑的砖瓦立柱,有时甚至是日语中一个熟悉的发音。但在这些相似中,日本人的特征也会牢牢的占据着。

回到浅草站的时候,站前的街边有一长排人力车。儿子惊喜地说:新加坡也有哎!那一刻,我忽然笑了,文化的传播其实不是以国家为界限的,而是人。
在日本浸染了近半月,日语也潜移默化地习惯中。闭着眼睛听着列车的报站asakusabashi、kyobashi、shinbashi……,心里随着念叨“浅草桥、京桥、新桥……”,这里怎么这么多桥。而我们下一站的目标是银座,那是一个我曾经总是联想到银河这个名字的地点,不知缘故,银河也有桥,是鹊桥。

喜鹊能搭桥,眼前画在地面上的斑马线也好像桥。电视上见过的那四个方向外加两个对角线的人行斑马线,就在面前。天色有些阴,要下雨的样子,来往的人没那么多,便看不出俯视镜头里的那种气势。
银座的摩登现代、高楼大厦,似乎已经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不像十几二十年前我会张着大嘴惊讶地看新加坡河边的高楼大厦天际风景线。商店也没多逛,儿子去了一家索尼专卖店对着各种电子产品流了半个多小时的口水,而我在老公和两个儿子的陪同下器宇轩昂地走进了Abercrombie & Fitch (A&F)的大门。三个男士忙不迭地选衣服,我假装镇定地目不斜视肌肉猛男们。

走着走着,就看到宽宽的护城河围着的葱葱绿色和似曾相识的建筑。那护城河,我有印象,曾有一年有新闻说一个洋鬼子在此裸泳被捕。护城河里的就是日本的皇宫。日本用了许多汉字,有些汉字的用法虽然不是我们如今习惯的,但也能明白分辨出意思,有时我就直接引用,比如皇居这词。皇居,贴切,比皇宫更符合日本的身份,就用它了。

微微细雨飘起,凉风习习,河水波光粼粼,树木苍翠欲滴。这是个散步的好机会,能不能绕皇居一周当做闲庭信步从头越呢?雨势渐大,步履渐蹒跚,哪怕我数着地面上代表日本47个都道县府的各色花卉浮雕,也无法分散我的注意力。没想到小日本的皇居还不小,我们只好半途而废放弃前行。


我们在皇居的行进,最后停留在这一个大门外,据说,此地叫朱雀门,我等顿时凌乱。朱雀门?这也配?